那对他而言,应该已经形成一种习惯,或许,还成为了一种心理阴影。
果不其然,舅妈一见了她,立刻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起来:宋千星,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还嫌给我们家带来的麻烦不够多?你知不知道我和你舅舅上班有多忙多累?你能不能让我们省省心?能不能别再给我们找事了?
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,容恒微微拧着眉,神色有些凝重。
而千星犹未察觉,依旧僵立在那里,仿佛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。
千星一顿,安静片刻之后,忽然撒开了手,转头看向他,所以呢?你是想把我反锁在这里,不让我去找黄平对吗?霍靳北,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?
她大步走到两人面前,看看宋清源,又看看郁竣,冷声道:你们想干什么?
千星缓缓点了点头,似乎是认同他的话,可是下一刻,她就缓缓垂下眼来,说:可是我赖以为生的信仰,崩塌了。我的人生中,再没有什么能支撑我像从前那样,坦荡勇敢地活下去。
旁边那几个女孩同样看到千星,面色各有不同,却都转头看了霍靳北一眼。
但凡穿着工装的,保安认识的会打招呼,不认识的便不会多看。
她躺在自己熟悉的房间,熟悉温暖的床上,一颗心却半点不受控制,疯狂跳跃到虚软。